拍卖行直接就把对张凡的通缉发给出去。
在袁乐池看来,对方敢在拍卖行的眼皮子底下收了秘境,第一反应肯定是赶紧离开渎州。
因此他虽然让三大家族和道门协会协助,但是并没有将期望放在他们身上。
而是联系了其它拍卖行,让其他的拍卖行帮忙寻找信息。
出于某种私心,他并没有将秘境的信息透露出去,而是告诉其他人,他之所以通缉银面,是因为对方拍卖时拿着的锻灵丹是假货。
不过其他的人也不是傻子,至于相不相信这个理由不得而知。
但是对张凡的通缉,还是一层层的发了下去。
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对方修炼了锻神诀。
哪怕袁乐池知道,那一天银面在出门的时候,就已经把段神诀送给了江少白。
不过他依然不觉得会有人能够抵挡上阶功法的诱惑。
对方恐怕早就已经用了手法,将功法拷贝过去,将炼神诀送给江少白只是为了转移视线。
这一次通缉,拍卖行给出的酬劳非常丰厚,倒是让下面的散修一阵火热,努力的寻找着线索。
不过现在,渎州的修士谈论得最热闹的并不是拍卖行的事情,而是马上就要举行的,韩家元婴长老的元婴大典。
这一次元婴大典已经造势了一段时间,为了宣扬韩家的名号,韩家还拿出了不少珍贵的丹药赠给这次来捧场的修士们。
许多小势力在渎州集结,他们都带上了精心准备的贺礼。
这些贺礼费了他们不少功夫,但是如果东西能够被元婴期修士看上,日后整个家族都会得到好处。
韩家的人也忙了起来,除了要不停的检查流程之外,还需要招待这些上门的客人。
来的人多了自然也容易引起麻烦,不少人本身就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,现在住在一起更是容易为了比拼吃饭住行而产生争斗。
韩韵现在身体因为得到了调理已经好了许多,但她并不是修士,而且平常也不怎么出现。
韩刚自然舍不得让她受累,依然对外说韩韵的身体不好,不让韩韵出来招待客人。
今天韩刚也非常庆幸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,倒不是招待客人非常的劳累,而是最近每天都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,上门来找麻烦。
偏偏他还没办法对对方做什么。
“韩大少今天也真是风光,不知道接了几个客人啊?”韩福身后带着两个小跟班大刺刺的走了过来。
他这话看起来像是正常的询问,但是让人怎么听都感觉不太舒服。
听起来既像是在嘲讽韩刚只不过是个门童,又像是在暗讽韩刚在接客。
韩刚皱着眉头说道:“各位客人远道而来,我在这里接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,现在迎客楼那边忙得很,你要是有时间就多去帮帮忙。”
“我可没时间,我忙得很,”韩福,平时整天就在到处晃悠,这时候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觉得脸红,“毕竟我还要好好训练,跟你的那个所谓的朋友比一场。”
韩刚遇到的麻烦就是这个,自从他开始在大门招待宾客以后,韩福几乎每天都会过来,而且每次提起的话题都是一样的。
那就是寻找张凡。
“对了,这都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,你那个朋友怎么还没过来?他不会是怕了吧,其实没那个必要对不对?我只是想跟他切磋一下,又没打算对他做些什么。”
韩福自顾自的说道,根本就不管韩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。
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立刻就被吸引过来,围在两人的旁边等着看热闹。
韩刚嘴角一扯直接说道:“你们俩约的是在擂台赛上见,但如今时间还没到,你急什么。”
韩福晃了晃手里的扇子,现在可是大冬天根本用不上这种东西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,觉得拿着扇子会显得更帅。
“我倒不急,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吗?毕竟他可是你的好朋友。他那么久没出现,又是救了小韵的炼丹师,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危?”
韩福假装惊讶,一副韩刚忘恩负义的样子。
韩刚气的不行:“他是我的朋友,我当然担心他了,不过我相信他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啧啧,一个炼丹师而已怎么确保安全?不过我听说进入秘境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,不会是他太胆小没敢去吧?”
最近秘境也是人们聊天时的重大话题,听到这两个字众人都竖起了耳朵。
韩刚也知道张凡没有出现在去秘境的人群之中。
但是他这段时间也认真去查了张凡的去处,不过没有得到什么消息。
但是韩刚也不想让韩福口头上获利:“你怎么确定他没有去?这次去秘境的人有那么多,说不定他是后面的那一批呢?”
“他去没去我倒是不知道,不过这次拍卖行,可是在通缉一个不知名的修士,不会就是那个张凡吧?”
韩福乐得接腔,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之前那种蠢蠢的样子了。
最近有很多修士为了他身后的势力主动接近他,知道他跟韩刚不对付,给他支了很多招。
今天他过来就是要把韩刚,跟拍卖行通缉的家伙扯在一起。
虽然韩福觉得两边应该没什么关系,但是能够借着这件事情让韩刚丢脸,他却感到很高兴。
“韩福你不要瞎说,张凡只是个炼丹师,怎么可能跟拍卖行扯上关系?”韩刚第一反应就是否认。
“他自己当然不可能,但是如果背后有你这个韩家大少爷帮忙也不是不一定。”韩福说道,“你说我要是把张凡之前就想要进秘境,并且让你帮忙的事情说出去,拍卖行会不会找他的麻烦?”
后面这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,旁边的人只能看到韩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却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聊些什么。
韩刚一听就知道韩福这个意思,并不是单纯的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拍卖行,毕竟拍卖行又不傻。
他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借着自己的身份去给拍卖行施压,拍卖行肯定乐意用那个借口找张凡的麻烦。